中興大學 生物系統工程研究室 陳加忠

資料來源:

https://sa-tied.wider.unu.edu/article/how-agro-processing-can-boost-regional-integration-and-development

非洲的區域一體化正在進行中，但要取得進展，需要將成果廣泛傳播。南非巨大的區域製成品貿易順差導致鄰國面臨保護主義壓力。農產品加工是一個潛力巨大的大部門，但如果將南非排除在外，該地區的出口表現一直很差。區域價值鏈未能包括南部非洲的小型經濟體。制約因素包括關稅和非關稅壁壘、薄弱的基礎設施以及不發達的當地供應商。在政府和非政府組織的支持下，一些零售連鎖店正在率先在該地區發展小型供應商。但其他改善監管和投資環境的政策也是必要的。

介紹

圍繞非洲區域一體化的喧囂令人興奮。最近批准的非洲大陸自由貿易區（ AfCFTA ）是朝著區域一體化的長期目標邁出的重要一步，也是對區域貿易和工業化的有力推動。區域一體化將在一定程度上，由不斷增長的貿易聯繫推動，並有望促進區域價值鏈的發展。然而持續的進展將需要積極的政策措施來促進向所有相關國家傳播利益。在南部非洲，南非的主導地位和巨大的區域製成品貿易順差已經成為一個問題。

大多數南部非洲國家的出口仍然高度依賴資源和農業。 [1]大部分貿易流向非洲以外的市場，區域內貿易流量普遍較低。然而通過AfCFTA在該地區擴大農產品加工出口的機會是巨大的。 [2]農產品加工與農業的聯繫使其可能有利於窮人。這也是某些南部非洲國家在特定產品方面表現出比較優勢的部門。

本文基於為 SA-TIED計劃（Southern Africa: Towards Inclusive Economic Development南部非洲：邁向包容性經濟發展） [3]編寫的論文，從增長和發展的角度回顧了農業加工案例。我們著眼於該地區的農業和農產品加工貿易，包括各國對區域和全球價值鏈的參與，並審視制約因素。特別關注南非食品加工商和連鎖超市如何升級區域價值鏈和發展小型供應商。我們繼續考慮哪些政策可以最好地加速區域一體化進程。

農產品加工部門的潛力遠未實現。許多國家的出口表現不佳，南非與該地區的貿易順差很大。雖然食品生產和分配的區域價值鏈已經發展，但它們未能包括南部非洲的小型經濟體。參與受到投資環境薄弱、貿易壁壘和國內供應能力不足的限制。這個問題需要通過改善投資環境來解決，還需要採取措施幫助南非鄰國供應商的發展。

區域工業化：農業和農產品加工的作用

總的來說，非洲經濟的特點是工業化水準低。製造業在附加值中所佔比例較低且不斷下降，製造業出口落後於世界其他地區。 [4]雖然製成品在國際貿易的參與有所增加，但這主要涉及低附加值、資源型產品。 [5]對於增值產品比例較高的非洲內部貿易而言，情況稍遜一籌，但與其他區域貿易集團相比，非洲內部貿易仍然較低。

非洲貿易成本的複雜區域貿易協定組合[6] ，通過AfCFTA可能成為促進非洲內部貿易和工業化的重要工具。

一些人持懷疑態度，認為南部非洲代表了南非商品的受保護市場，南非不太可能支持將生產活動轉移到鄰國。 [7]雖然南非的經濟規模為該地區國家提供了巨大的潛在市場，但目前存在嚴重的貿易不平衡，南非在加工和製成品的供應中占主導地位。 [8]

農業一直對發展十分重要。然而，最近，該部門重新成為低收入國家發展的核心驅動力，而不是簡單地為製造業和工業生產發揮支持作用。 [9]許多非洲國家面臨“過早”的去工業化，以及孟加拉國和越南等經濟體以低工資生產為主的製造業空間不斷縮小，這代表著南部非洲必須尋求以新的創新方式實現增長. [10]農業和農產品加工中的增值貿易可能是這樣的機會之一，特別是考慮到它對農村地區的強烈影響以及婦女和季節性工人的主要作用。 [11] Fukase 和 Martin（2018）認為，如果政府能夠降低關稅、增加貿易便利化並降低運輸成本，區域農業貿易，特別是農產品加工貿易可以促進工業化。

除了農產品加工提供了一條有希望的發展道路外，Geyer（2019）認為，區域重點可能對南部非洲國家最有利。他表明，由於出口產品的附加值低，這些國家往往不會從參與全球價值鏈 (GVC) 中受益。相比之下，該地區出口產品的附加值更高，這表明通過發展通過區域價值鏈 (RVC) 聯繫起來的產業可以提高貿易收益。但南非的區域主導地位是了解 RVC 結構的關鍵，因此在南非與該地區其他地區之間建立更大的平衡對於更好的區域一體化非常重要。 [12]

與農業（包括小農農業）的聯繫也使農產品加工的增長可能對窮人有利。 [13]農產品加工有可能成為從初級農產品到工業化的橋樑，同時促進對農產品的需求並增加農村就業機會。 [14]坦尚尼亞就說明了這一點，農業加工的增長減少了對相對較小的完全化產品的依賴，主要是初級資源和農產品原料。此外，它增加了農村地區婦女的就業，並通過強大的經濟前向和後向聯繫，為農業設備、零售和運輸業等不斷增長的工業部門提供了一座橋樑。 [15]

區域貿易

表 1 顯示了農產品（原料和加工產品）貿易對該地區每個國家的重要性，反映了 2010 年至 2017 年農產品貿易的價值（百萬美元）及其在該國貿易總額中的比例。這各國差異很大。就價值而言，南非在出口和進口方面均占主導地位。 2017年，除安哥拉、波札那、賴索托和莫三比克外，所有國家均為農產品淨出口國。

表 1：南部非洲國家與世界之間的農業貿易

注：2010 年史瓦濟蘭使用的鏡像數據（即貿易夥伴報告的數據）。括號中為每個國家的三位數字國家分類為安哥拉（AGO）、波札那（BWA）、史瓦濟蘭（SWZ）、賴索托（LSO） 、馬拉威 (MWI)、莫三比克 (MOZ)、納米比亞 (NAM)、南非 (ZAF)、尚比亞 (ZMB) 和辛巴威 (ZWE)。

資料來源：作者根據聯合國Comtrade數據計算得出。

表 1 還反映了這些國家中農產品貿易的不同增長水準。六個國家的農產品出口價值增長，安哥拉（低基數）、史瓦濟蘭和辛巴威的增長率超過 50%。四個國家的農產品出口下降，波札那和賴索托下降了 50% 以上。有趣的是，農產品出口比例的變化並不總是跟隨其價值的變化。農產品在馬拉威出口中的比例較高，儘管價值下降，而史瓦濟蘭的農業產業價值增長，但在其出口比例。 [16]在 2010-2017 年間的出口價值和比例出現了大幅波動。這些國家的農產品貿易也存在顯著的異質性，無論是在行業的絕對增長方面，還是在行業相對於整體貿易經濟的增長方式方面。八個國家中只有六個實現了出口正增長。重要的是，農產品進口占整體進口的比例相對較高，表明區域內貿易有增加的潛力。

表2顯示了農產品區域內貿易的幾個指標。

表 2：南部非洲的區域內農產品貿易（%）

前兩列表明該地區對這些國家的許多農業產業發揮的重要作用。除馬拉威和史瓦濟蘭外，與 2017 年對世界其他地區的出口相比，農產品出口在對該地區的出口中所佔的比例高於對世界其他地區的出口。在運往該地區的農產品出口總額中所佔比例也相對較高（如第 2 欄所示） ）。因此，農業貿易是區域化的。

但沒有出現明確的模式。由於這些國家參與了自 2000 年開始的南部非洲發展共同體 (SADC) 自由貿易區，區域內農產品出口的增長沒有預期的那麼顯著。第 (4) 列還顯示，大部分農產品出口到該地區目的地是南非。對該地區其他地區的農產品出口有限。

第三欄進一步說明了該地區農產品貿易的不平衡性。 2010 年，南非在區域內農產品出口中的比例幾乎達到三分之二，儘管 2017 年這一比例下降至 58%。雖然南非是這些國家中大多數農產品出口的重要市場，但該國仍對與大陸其他地區。 2018年，南非對該地區的農產品出口額為33億美元，而進口額為10.9億美元。貿易的不平衡性質也反映在南非僅從該地區進口農產品總量的 8.1%。

農產品加工的作用

上述分析集中在所有農產品，包括生的和加工的。本節重點關注農產品加工貿易的相對重要性，因為正是這一點產生了發展 RVC 的潛力。

表 3 顯示了 2017 年向該地區和世界其他地區出口農產品和加工產品的數據。這裡有幾個特徵很明顯。

表 3：2017 年農產品種類對區域內外貿易的相對重要性

資料來源：作者根據聯合國Comtrade數據計算得出。

首先，農業貿易的很大一部分是農產品加工品。對於樣本中的一半國家，加工農產品出口到該地區的價值超過了未加工農產品的出口價值。史瓦帝尼的差距尤其大。

其次，對於大多數國家而言，農產品加工在對該地區的出口中比在與世界其他地區的貿易中發揮著更重要的作用。平均而言，農產品加工在對該地區出口總額中的比例高於其在該地區以外的出口比例。安哥拉是個例外，它的農業規模很小，而馬拉威的煙草業占主導地位。

數據告訴我們什麼

農產品出口表現喜憂參半，幾個國家出現下滑。區域內貿易往往比對世界其他地區的出口更具農業密集度，對於一些國家而言，該區域在其農業出口中佔很大比例。加工農業佔農產品出口總額的一半以上，在對該地區的出口中更為重要。

有利於南非。這種貿易不平衡對一體化進程提出了政治挑戰，因為它引發了保護主義壓力。 [17]這可能會阻礙甚至逆轉走向成功的區域一體化進程。

但這也表明，南非市場仍然是該地區其他國家發展以出口為導向的農業產業的機會。那麼從該地區擴大農產品出口到南非的制約因素是什麼？雖然 SADC 自由貿易區已基本消除關稅壁壘，但包括衛生和植物檢疫措施和技術壁壘在內的非關稅壁壘仍然限制出口， [18]嚴格的原產地規則也是如此。 [19]

融入價值鏈

所有南部非洲國家都制定了工業策略來促進各自的製造業。在大多數情況下，農產品加工可能是一個關鍵機會。但建立更強大的供應商基礎需要深思熟慮的行動。

可以通過多種方式發展農業和農產品加工。對農業的更多支持將有所幫助。另一種途徑是納入價值鏈，尤其是 RVC。供應商的潛在切入點是連鎖超市和食品行業的相關大公司。許多是南非人擁有的。這些公司構成了一個龐大且不斷增長的農產品加工市場，它們擁有發達的區域貿易和生產網路。然而，訪問這些供應鏈並不容易。除了減輕這些限制的措施外，大公司、國家和國際機構以及政府本身已經採取了專門針對供應商發展的舉措。如何使這些更有效？

超市和大型食品公司的作用

超市連鎖店（主要位於南非）在過去的二十年裡一直在該地區擴張，並在消費者支出中佔據越來越大的比例。這為將當地農產品供應商整合到其區域供應鏈中創造了哪些潛力？

Shoprite Holdings 是非洲最大的零售連鎖店，與其他主要的南非連鎖店相比，其在非洲其他地區的業務收入佔比最高（2015 年為 16.5%）。 2015 年，它在非洲其他地區擁有 250 家門店，收入達 13 億美元。雖然 Shoprite 最近報告其“非洲其他地區”門店的季度銷售額下降，並正在考慮減少門店的數量和規模或進行特許經營安排，但保持其“非洲優勢”仍然是其九大策略目標之一。 [20]

Pick n Pay 在該地區也有很大的影響力。南非以外的門店數量迅速增長（從 2012 年的 94 家增加到 2019 年的 148 家），儘管在此期間其占總數（包括南非）的比例從 10% 下降到 8%。 Pick n Pay 的“非洲其他地區”策略被視為“加速增長”的七大支柱之一。然而，目前尚比亞和辛巴威等市場的問題代表著其在非洲其他地區的擴張一直“處於休眠狀態”。 [21]

這些商店的大部分產品都是從南非供應的，反向退貨的相對較少。卡車空車返回南非增加了非洲內部的運輸成本這一事實形像地說明了這一點。 [22] Pick n Pay 和 Shoprite 等大型零售商從相關國家內部採購在鄰近超市銷售的大部分產品，但其中大部分反過來由 Tiger Brands 和 Pioneer Foods 等南非大型生產商通過其當地供應經銷商。

連鎖超市和大型食品出口商對區域一體化和放寬跨境限制有著濃厚的興趣。基礎設施薄弱和邊境延誤成本極高，阻礙了擴張。 [23]用卡車將貨物從開普敦運到約翰內斯堡可能需要一天時間。由於邊境延誤，從約翰尼斯堡到尚比亞Lusaka的行程較短，可能需要 5-8 天。 [24 ]所謂的“便利費”會增加成本。

舉辦南非零售擴張的國家越來越關注國內供應商的問題。在當地企業的支持下，鄰國開始向超市巨頭施加壓力，以擴大國內供應。 [25] SADC 和 SACU 的成員國對從南非進口的某些食品實施了貿易限制和本地含量要求。例如，辛巴威規定超市至少有 20% 的產品在國內採購。波札那、尚比亞和辛巴威已經禁止進口食用油、玉米粉和家禽。 [26 ]出口到 80 個國家的南非最大的食品公司之一 Pioneer Foods將最近收入的下降歸因於非洲國家的保護主義。 [27]

供應商發展的限制

所有利益關係者都對供應商發展感興趣。更具體地說，他們有興趣使供應基礎多樣化，以保護該行業免受潛在衝擊。 [28]該地區的政府也有興趣。這為推動農產品加工區域價值鏈的發展提供了機會，從而加強了有效的區域一體化。什麼政策可以做到這一點？

眾所周知，南部非洲欠發達國家工業發展的製約因素包括關稅和非關稅壁壘、基礎設施薄弱、品質標準要求苛刻以及當地供應基礎薄弱。

關稅、非關稅壁壘和有限競爭

平均適用稅率和 MFN（最惠國）稅率略高於世界其他地區，但由於受保護程度較低的商品數量較多，加權平均 MFN 關稅較低。原因之一是 SADC 國家的大部分糧食進口來自 SADC 內部，那裡有自由貿易協定 (FTA)。

缺乏競爭和高投入成本帶來了進一步的困難，包括該地區的大型公司。一個例子是尚比亞糖和糖果行業，由於兩個主要限制因素，該行業無法在區域內競爭：缺乏競爭政策，以及政府以對糖的維生素 A 強化要求的形式施加非關稅壁壘。 [29]由於這一要求，尚比亞幾乎不進口糖，這保護了國內產業。尚比亞糖業公司的市場主導地位和缺乏進口競爭代表著尚比亞糖價高於地區糖價。由於糖進口受到限制，尚比亞的糖果業，將原糖加工成糖果、餅乾、蛋糕等，依賴於尚比亞的糖。這個行業也相對集中，部分原因是尚比亞糖業的市場主導地位代表著糖果生產商必須有能力通過談判降低糖價才能生存。 [30]尚比亞出口一些糖果產品，主要出口到馬拉威和辛巴威，但大多數生產商無法在超市與南非糖果產品競爭。

尚比亞的糖果生產商認為，該行業提高競爭力的唯一途徑是降低食糖進口的貿易壁壘。尚比亞糖業的市場主導地位使糖果生產商容易受到價格操縱的影響。 2017 年，尚比亞競爭和消費者保護委員會因涉及家庭和“工業食糖用戶”的不公平定價和價格歧視對尚比亞糖業處以罰款。 [31]然而，製糖業的競爭尚未有效打開。

南非也在採取臨時保護主義措施。由於食糖需求下降，部分原因是出於健康原因對食糖徵稅，據報導，南非貿易和工業部門已向國內大型公司施加壓力，要求其盡可能多地使用南非食糖。這樣推高了當地的價格。因此，從事大規模區域貿易的公司的領導人對AfCFTA等倡議持懷疑態度，因為他們在邊境困難和非關稅壁壘方面有經驗。

供應商能力

供應商發展充滿挑戰。零售連鎖店更喜歡與大型供應商打交道，雖然它們都有針對小型生產商的供應商開發計劃，但它們的大部分業務都與大公司合作。對於較小的公司來說，苛刻的標準和認證、有競爭力的價格和大批量的要求是主要障礙。用於升級能力的資金是另一個制約因素。 [32]

在對尚比亞的研究中， Phiri和Ziba (2019) 調查了一系列公司，包括那些不向超市供貨的公司。這些公司的主要制約因素是財務，但這與超市強加的較長信貸時間有關。另一個是連鎖超市需要的大量商品。

包裝也是一個挑戰。標籤、諮詢、設計和測試服務有限，成本高。這些問題在中小型加工商中更為明顯，它們構成了尚比亞食品製造商的主體。

供應商開發支持模式

因此，試圖通過向超市和大型食品公司供應產品來進入價值鏈的公司面臨著一系列令人生畏的困難，其中許多都超出了他們的控制範圍，因為它們與政府責任有關。結果是投資不足和升級有限。然而，大公司、非營利組織和政府機構採取了一系列舉措，不僅提供所需的生產性資產，還提供市場准入。

連鎖超市本身就有能力升級供應商。事實上，他們都制定了供應商發展計劃，部分是為了應對來自政府的壓力。具有諷刺代表的是，也許最重要的措施是南非政府強烈反對沃爾瑪收購南非連鎖店 Massmart 的控股權。法院允許收購，但條件是設立 2.4 億蘭特的供應商發展基金。這已經取得了一些成功，並且已經超出了最初所需的時間範圍。在這種情況下，政府的壓力導致 Massmart 將其供應商開發計劃擴展到超出要求的範圍。

這些舉措在南非的鄰國中也很明顯。在尚比亞，Shoprite 與尚比亞發展署 (ZDA) 和尚比亞私營企業計劃(PEPZ) 簽署了諒解備忘錄，以促進中小企業發展。納米比亞也有正式的、儘管是自願的零售憲章。 [33]這在開發 Woolworths 的新鮮農產品本地採購方面取得了成功。 [34]在整個地區擴大和統一此類章程可能是鼓勵以更平衡的方式進行區域發展的有用步驟，從而鼓勵進一步的區域一體化。

南多的 PERi農場項目

Nando's是一家快餐連鎖店，截至 2018 年底，其在全球（主要在南非和英國）擁有 937 家快餐店。南多的 PERi農場項目為國內採購和社會創新提供了一個有趣且成功的例子。該公司過去從全球市場採購辣椒，但現在Nando全球需求的 95% 來自南部非洲，主要來自馬拉威、 和辛巴威的小農。國際捐助者為可行性研究提供了資金，但該項目不需要持續支持，被視為非常成功。它現在涉及三個國家的 1,400 名農民。他們得到了推廣服務的幫助。辣椒種植是勞動密集型的，作物是在小塊土地上種植的。 Nando's能夠直接與農民建立價格和合同，避免可能危及農民安全的低利潤和波動的價格。隨著糧食安全、教育和住房等指標的顯著改善，對小農收入的影響顯著。 [35]

多家大公司已採取重大舉措來升級供應商。除了Nando's從小農戶那裡採購辣椒的倡議（見方框）外，跨國公司 Mount Meru Group 還在尚比亞擴大與小農戶合作的外包種植計劃。它是一家以大豆、棉花和向日葵為原料的食用油、豆油餅和其他產品的主要區域製造商。它還在煉油廠、筒倉產能、加工能力和包裝單位方面進行了大量投資。

在該地區的大多數國家，援助和非營利機構發揮著重要作用。在尚比亞，PEPZ 由英國國際發展部 (DfID)資助。在“加強價值鏈倡議”下，PEPZ 致力於三大主題：資本（共同投資和財務設計）、能力（外部技術和諮詢援助）和聯繫（促進市場聯繫）。

在大豆價值鏈中，PEPZ 與一家農業加工商達成了一項交易，該加工商最初與 400 名農民合作，但在 PEPZ 共同投資該工廠後，該加工商能夠從 1,000 多名農民那裡購買大豆並增加噸位.處理器的容量擴大了三分之二以上。農民也接受了訓練，幫助他們提高產量和耕地面積。結果，生產的大豆品質得到了改善，對盈利能力產生了積極影響。 [36]

同樣，非營利組織Musika Zambia 正在實施一項農業價值鏈市場開發計劃，包括大豆等豆類，旨在提高“食品加工業創造商業上可行的分銷渠道的能力”將負擔得起的營養食品推向農村市場”。 [37] Musika 的發展計劃通過加強農產品價值鏈、增值活動和創造非農就業，有助於拓寬農村工業化基礎。

這些不同的私人和公共舉措具有解決跨供應鏈的協調失敗和市場缺失的共同屬性，從而促進中小型企業的進入。政策制定者和援助捐助者需要製定策略以鼓勵這些企業迅速擴張。

結論和政策建議

工業化創造了潛力，但它們不是靈丹妙藥。簡而言之，公司將在存在經濟情況的地方進行投資。當然，周邊國家希望看到工業投資增加。可以說，南非也對此感興趣，因為更廣泛地傳播一體化收益對於保持區域項目的正常進行十分重要。但這是否勝過南非在其境內投資的興趣？幾乎可以肯定不是。同樣悲觀的邏輯也適用於大型連鎖超市或農產品加工公司的供應商開發。儘管這些公司對整個地區供應基礎的發展感興趣，但投資決策將以市場為基礎，並且必須做出很多改變才能在更大範圍內發生這種情況。

這引發了一個政策難題。不採取保護措施，如何在該地區推動工業化發展？一些最重要的步驟是通用的。改善監管和投資環境、放寬邊境管制、改善基礎設施和適當的支持服務以及打擊腐敗，都將導致更高的投資率和更快的增長。另一項基本措施是加大對農業的支持，為農產品加工部門提供供給側推動。

南非需要對該地區的進口更加開放，並在推動真正的“發展性區域主義”議程方面發揮更積極的作用。這代表著跨境基礎設施項目和南非公司跨境投資的放寬。公平地說，這方面已經取得了進展。該地區周邊國家需要改善經營環境，避免採取保護主義措施。他們還可以通過“行為準則”鼓勵跨國公司本地化和發展本地供應商。

公司本身需要採取有遠見的方法，並看到更廣泛的供應基礎的長期利益。商業決策將使大公司能夠開發一些供應商，儘管在沒有來自政府和非營利組織的壓力和支持的情況下傾向於投資不足。關鍵問題是如何最有效地交付供應商開發。上面引用的程序示例可能會提供一些線索。當然，國際機構和捐助者需要協調支持以激勵對供應基礎的投資。與公司和政府合作、資助可行性研究以及為小型供應商提供資金都可以發揮作用。